“但愿如此。”献容低下头去,愁眉终是难解。
“你这几日过得还好吗?”阿琇瞧着她已是梳了妇人的发饰,脖子上的锦缎也只薄薄地缠了一层,隐约可以看到一条长长的伤疤蜿蜒而上,触目惊心。阿琇心里转过数个念头,虽是难以启齿,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献容显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白皙的面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声音细若蚊呐:“这几日都是左美人在侍奉陛下,并没有宣召于我,可是,我也不知脖子上的伤势能拖延几时……”
阿琇也不能想象她那年过半百尚且又有脑疾的父亲与献容真的会在一起,她安慰似的握住了献容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安慰道:“你先宽心些,让我帮你想想办法。”
献容一把抓紧她的手,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样:“好妹妹,你一定要帮帮我,我不能……”她话已经说不下去,但话中之意却很明显。她身边只有一个宫女随侍,这宫女看上去很是持重沉稳,她也跪了下来,苦苦哀求阿琇:“公主,这几日冯黄门日日来催皇后娘娘去侍寝,已经无法拖延了。”
阿琇见她面生,略有几分迟疑。献容指着那宫女说道:“这是我从前在家里时服侍的丫鬟红荇。”
阿琇面对她们主仆二人,只觉得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