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德·阿弗里尼慢吞吞说出一句话:“她还活着。”
“还活着!”维尔福高声说道,“噢!大夫,您使用的词多可怕呀!”
“对,”医生说道,“我重复自己的话:她还活着,对此我着实感到惊讶!”
“那她就是有救啦?”姑娘的父亲问道。
“对,既然她活着。”
这时,德·阿弗里尼的目光遇见努瓦蒂埃的目光,只见老人眼里闪烁着异乎寻常的喜悦,也流露出意味极为丰富的思想,医生心头不免为之一震。
医生重又把年轻姑娘放躺在扶手椅上。她的双唇毫无血色,煞白煞白,同脸的其余部位色调一致,几乎不显了。医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努瓦蒂埃,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是老人的期待,受到老人的品评。
“先生,”德·阿弗里尼于是对维尔福说道,“劳驾,请把瓦朗蒂娜小姐的贴身女仆叫来。”
维尔福放下女儿的头,亲自跑去叫那名女仆。
维尔福刚一关上房门,德·阿弗里尼便走到努瓦蒂埃的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