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我的话像是落在了男人的雷区,他猛地前倾身体,撞得桌子一颤,布满血丝的双眼瞪着我,“你说她幸福?她怎么可能幸福?那个每天能够陪着她、抱着她、吻着她的男人,根本就不懂她!他只会拿着钱,像只哈巴狗一样,从我这里讨到关于女孩的一切。然后佯装成和她心有灵犀的样子,去欺骗她。只有我,只有我才是那个最懂她的人。我知道她生活的点点滴滴,我知道她的小秘密。我甚至,在她坐在窗前开始落笔画画的时候,就能猜出她今天想要画什么。”
雷区炸响,男人的失落搅在咆哮的声音中,像是炮灰一样翻滚着,经久不散。许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男人像是慢动作回放似的,一帧一帧地倒向椅背。手中的笔被他钳得有些变形,劫后重生般躺在他的左手中。
“我能从她早上醒来后的表情,猜出她昨晚睡得好不好;我知道她一扯头发,就一定是不知道该画些什么了。好多事情,我都不舍得告诉那个男人。可是,有什么用呢,我还是把她送到别人那里了,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