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筝低头浅笑,声音不温不火:“来者皆是客,若是张秀才执意要本夫人陪你演这出戏给大家看,讨个乐子……今日是我夫君的好日子,我倒是乐意成了这个情!”
“您同我谈国法,我便同你谈国法!”她说着,一把拉住身后的江婉莹,她瞬间惊得捂住自己的脸。
沈流筝强压着心疼,声音平稳:“在我南璃,夫殴妻,可是重罪!”
张跃闻言轻蔑一笑:“夫人,别怪我说话难听,在下好歹是个秀才,是个男人!而你,不过是个后宅妇人,妄论国法,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瑾安护在沈流筝身前,耷拉着眼。
“这个简单。过几日我便会进宫,你德行亏损,秀才之名实在担不起。至于男人……”他冷笑一声:“我可以让你不是。”
张跃听闻,立马觉得裆内穿风,莫名的凉了一下。
陆瑾安轻蔑地给了他一眼白:“还望阁下,对我夫人以礼相待。”
沈流筝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我是无知夫人。可……他们不是。”
她手心朝着围观的宾客,又低头作礼:“早就听闻夫君说,今日所请的,皆是我朝忧国奉公,尽瘁事国之人,夫君心中敬仰已久,妾亦是对各位南璃之栋梁,心生崇敬!”
沈流筝此话一出,周遭之人不外是笑着摇手说着谬赞,或是满意地点头。
为官之人,不论你是贪是廉,谁不爱听这种话?
此刻将他们架得高高的,一会才不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