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谢震赐座,声音像清流一样令人振奋。
“你带他来,是出什么事了?”她慢慢地问,缥缈的口气好像在告诉听众,世上再没有能动她心魄的事。
“没事,胜儿执意要跟着我。”谢震说,“今年秋冬所需的东西,我交给白公公了。不知道娘娘还有什么特别吩咐。”
素盈摇摇头,向谢胜招手:“你来!走近一点。”
谢胜看看父亲,得他首肯后,彬彬有礼地跪到离素盈几步远的地方。素盈又招手说:“来,到我身边。”谢胜吃了一惊,偷偷回头看父亲,见他仍然颔首鼓励,这才大胆地跪在素盈脚边。
素盈摸了摸他的脸颊,柔声问:“你有十岁了吧?”
她抽回手时,惊见指上染了血迹,立刻发现谢胜后脑有道新伤,拉下脸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震满怀歉意,道:“正是不想让娘娘看见,才叮嘱他取下绷带……好像是昨日与同伴玩耍时弄伤了。”
“是阿寿干的?”
“应该不是。”谢震笑道,“问过他,就是不说。这孩子一旦打定主意,就很藏得住话,像他母亲。”
“挨打的时候像他母亲,可不妙。”素盈抽出一条长绢,为谢胜包住伤口,“有一点点像他父亲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