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民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也放低了:“林局长,别这么叫了,我已经被撤职,再不是什么主席了!”
林荫心里说:“不,您是一个合格的工会主席,因为你真正代表了工人利益!”可终究相交不深,自己的身份也不同,不敢说出心里话,只好改口说:“我觉得,是不是主席无所谓,关键是做人。我觉得,你……你是个挺难得的人。希望你和那些司机能理解我的难处!”
“这你不用解释,”王立民急忙说:“你是什么样的人,工人们都清楚。要不,我也不会对你这个态度。不过我也要告诉你,对有些所谓的‘市委’指示也不要当一回事。譬如说我吧,我的工会主席是经过交通系统职工大会选举产生的,他万大老板凭什么撤我的职?他有什么权力,这是不是违反工会法。我写的这封信里就有这方面的内容。我倒不在乎当不当这工会主席,可我要讲这个理儿,就象秋菊打官司似的,得给我个说法!”
林荫一想,王立民的话还真对。可是,对的话太多了,又能起什么作用呢?对的往往还要服从错的,这就是清水的现实。
王立民把要说的话说完就下了车:“行了林局长,我要跟你在一起呆时间长,会给你带来不利影响,麻烦你把信交给赵主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