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胡长隽只将胡长阳手里的那双靴子接过来,他双手送到族长跟前。“胡长贵到底是去了镇上才回来,还是去我们家放火了,一切全听二爷爷定夺。不管您说什么,我们都信服。”
他把做决定的权利交给了族长。
这就无异于是让族长在选择——到底选择他们,还是选择胡长贵?
胡长隽这么做的用意也再明白不过:既然胡长贵都已经干出来要他们性命的事情了,他们两家想要和平共处已经不可能。既然如此,他也不伺候了,他就要撕破这一层假象!
族长一颗心都仿佛被放到了油锅上在煎。
“阿隽,都是姓胡的,你至于把事情给闹得这么僵吗?”
“至于。”胡长隽定定道。
“已经退让过一次,现在事关我们全家人活命的关键,我绝对不能退让。所以,还请二爷爷给我们一个判定。”
其实他哪里是让族长给判定?这两个选择里头,他所能接受的只有后者!
族长一脸纠结。
王氏也被胡长隽身上透出来的森冷的气息吓得脸色惨白。她赶紧扑通一声跪下:“二叔,我家阿贵他真的是去镇上了的!而且他去镇上是找人一起作学问的!自从被您骂过之后,他现在读书用心多了。不信的话,我现在就让他给您背首诗听听!”
她知道族长最在意的是什么,就赶紧从这一方面下手。
胡长贵也赶忙磕磕绊绊的背出来一首《悯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