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沉舟笑容幽深,吓人得很。
“……别笑了,我瘆得慌。”
“嗯?”
时夕默默远离他两步,“不就说你一句龟毛,至于吗?”
纪沉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自然而然地转移话题:“你知道苏祉北的母亲吗?”
“怎么?”
他缓缓吐出:“顽疾难医。”
时夕挑眉:“所以?”
“所以就要靠你这个第一神医了。”
“这世上生病的人多了去了,不是谁我都要治的。”说这话时,时夕有种神明悲天悯人的超脱感,清醒又残忍。
纪沉舟微不可察地屈了屈手指,笑说:“我看着也不像是搞慈善的啊。”
时夕秒懂,“你是想拿这件事当筹码?”
“聪明。”
“那我可以试试。”
“不过苏祉北防备心很重,已经不轻易相信有人能治好令母。”纪沉舟很享受独属于他们之间的默契。
时夕冷淡而自信:“在既定的事实面前,由不得他信不信。”
只要不是必须更换某个部位而没有匹配的资源之类的,她都有信心。
……
回到家时,又是夜晚了。
时夕赶上晚饭,除了叶媚和时柔,基本都在。
时辰见她来了,下意识想问背后的人,随即想到什么又脸色难看地闭上嘴。
“四哥怎么不说话?”她坏心眼儿地开口。
时辰木着脸:“怕有人说我打扰她。”
“是吗。”时夕仰着脸,天真无邪地问,“谁呀?”
“……你的脸皮怎么这么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