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修为再好,体力再差,听了这旷古一句,君潋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两抹胭脂染上苍白面颊,明朗之色顿生,呛咳着道:“真是绝妙好诗啊!姑娘这话,我记住了。”
离若扑哧一笑:“气死古人不偿命的浑话,要你记住作甚?你自说你的诗词歌赋,我自作我的精彩文章,本就各说各话,你道与你何干?”
是啊,与汝何干?
原来如此。
再情动魂牵,也终是各自各人;再生死纠葛,终还是各寻各路。谁的命运掌握在谁手上,谁能替谁把一生走完?说到底,又是谁能连累了谁去?逆天之爱,终也是二人同选,少一个,都称不得恋。
如此,还有何可瞻前顾后?
如此,便浑噩顿开,往后光阴忽如白卷铺展,任挥毫,管它长短!
来日几何?且在今日看拭手,补天裂。
君潋抬起眼来,望着对面的女子,道:“姑娘,既是如此,那我便也说我的直接了:想请姑娘帮个忙。”
“哦?”
“姑娘的身份,我已能猜到几分。此番你带顾大夫来此,怕不止是自己的意愿。”
“何以见得?”离若目光不闪不避,“你真信我不安好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