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一伸手,花罗掸了掸核桃碎屑,从李侍卫手中取了之前宋福奉上的名册,笑吟吟拍到了容祈手里,顺便狠狠在他腕上攥了一把。
容祈:“……”
手腕肯定青了。
和璇玑宫有关并且买过福乐居青梅酿的总共九人,名单上有八个,还有一个姓石名蕙的名字未曾出现。
“宋内侍,”容祈揉着手腕转身,将名册随意抛到他面前,温声细语,“那位好酒的石宫人已经出宫了,可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连小心翼翼经营多年的前朝余孽都没能逃掉,你说,如果我真铁了心要找她,她又能藏几天呢?”
宋福抖得更厉害了,十根手指仿佛要把身下软毯抠出洞来。
终于,他颓然地泄了力气,再抬起头时,已经满脸老泪纵横。
“求王爷慈悲,饶过她一命,她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容祈挑挑眉:“哦?”
他想了想,忽然笑起来,俯身极低地问:“她与前朝的石嫔有什么关系,同族,姊妹,还是……母女?”
“咕咚”一声。
宋福没控制住身体,无意识地后避时脑袋重重磕到了柱子上。
容祈的笑容更加诡秘了。
“原来又是一个‘前朝余孽’呀……”他轻声说。
宋福眼前发黑,一时只觉万念俱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