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不能放任不管!”便是事关黄家的大事,他掀不起风浪,还有内宅呢?
范氏一想到裴老太太有可能是借机放出信号,向老亲故旧表达推举裴鸣宣的意图,甚至有可能为他结一门高门大户的亲事,就心塞得不行。
田嬷嬷思量一刻,低声和范氏道,“不管他要做什么,老太太不拦,咱们肯定是压不住的,只能先看着。太太再使人悄悄的去查。再者,咱们家老爷那里,太太也写封信,二老爷那里也写。倒也不用写旁的,只写家里发生的事儿就够了。咱们老爷和二老爷都是聪明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子事了。”
“给咱们家老爷写信是个防范的意思,二老爷那里知道了,必然要来信,压一压这件事的。”田嬷嬷说到这儿,范氏就愁得打断她的话道,“老爷写信来一问,老太太还能猜不出这是谁告诉老爷的?”
范氏年轻,今年刚满二十八。范家在明州虽然是个地方旺族,其根基和裴家却不是能比的。范氏自从嫁过来,打心底里还是有些怵裴老太太的。
“猜得出又怎么样?这可是大事!”田嬷嬷道,“就是老太太不高兴,不过敲打几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