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吕家良只能凭空猜测,是大头那个刚出世便夭折的死鬼哥哥在他身下托着,以免自己的弟弟摔伤,又替弟弟争取到了获得营救的机会……
实话实说,这段从吕家良嘴里听来的故事我并不觉得多么有趣,哪怕经过加工润色我依然可以负责任的认定这是整篇《三百六十五夜诡故事》当中最为平淡的一段。
八成有看官会质疑了,既然你自己都觉得没意思为什么还要写出来呢?凑字数吗?我把它记录下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我目前正陷入回忆的真空期,童年时代的各种古怪经历在眼前缥缈,却始终抓不住,捋不清。大头掉到下水道里这件事,赶在了流水帐的节骨眼上,前因后果又比较简明扼要,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把它记录了下来吧;
其二,这个故事我写到一多半的时候觉得很不满意。正在纠结是否应该狠心删除,突然想到开篇马葫芦里那只黑白相间的玻璃球,以及那具眼窝子里插进雪糕棍的男尸。一九八七年五岁的时记忆是我一生中挥之不去的噩梦,从得知它的一刻开始,我才明白了究竟什么叫做恐惧。而九四年春节期间,马葫芦的回忆突然有了续章,所以大头的经历权当抛砖引玉了。
那么,我们就从第七个年头后的一九九四年春节前夕说起。
春节之前,社会上响起了一片关于禁止燃放烟花爆竹的呼吁。做为一个孩子,我由衷的不希望这类规定出()台。那届春晚赵丽蓉老师可以用跟老伴和孙子举办辩论赛的方式替代辞旧迎新的炮仗,但我和我爸两个人的大年夜如果缺少鞭炮声恐怕更没年味了。不过还好,新年将至,大街小巷上陆陆续续摆出的烟花摊打消了我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