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心理的洞悉使源有点害臊,他十分难为情地走下楼梯,进了那个房间,太太正在那儿等着他,爱兰也在。爱兰一见源就拍着手嚷道:“啊,现在你是非常漂亮的年轻人了,源!”她笑着,笑声里含着浓重的戏弄意味,源感到自己的血往上冲,脸和颈项都红了,她目睹这一情景又大笑了一番。然而太太温和地制止了爱兰,她让源转过身子,看看他的衣服的前后身是否都做得很好。当发现一切都很合身时,她对源就更满意了,因为他的身材相当挺拔、健壮。望着源美好的形象,她感到自己的这番辛苦得到了很好的回报。
宴请在第二天举行,和源同去他伯父家的有爱兰,还有那位太太——源已经叫她“母亲”了,不知怎的,他叫起她来比叫自己的母亲更顺口些。他们坐的车不用马拉,而是有一台机器在车里,由仆人驾驶,源从未坐过这样的玩意儿,但他很喜欢它,因为它开起来那么平稳,就像在冰上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