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伤心地对她说:“你定要做坏女人,同我的亲生儿子胡来吗?”
听到他的话,她的哭声更大了。她表示抗议,说:“不,我没有跟他胡来。这个青年人是感到孤独才来的。你可以去问杜鹃,他是靠近过我的床边,还是仅仅在你看到的那个院子里!”
她惊恐而又引人哀怜地看着他。她抓住他的手,放到她脸上的那条伤痕上,泣不成声地说:“你瞧瞧,你对你的荷花到底干了些什么?——你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男人。如果他是你的儿子,也仅仅是你的儿子罢了。对于我,他却什么也不是!”
她抬头望着他,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花。他很难受,因为这个女人比他希冀的还要漂亮,他不情愿爱她时,却偏偏还爱着她。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他知道了她和大儿子之间有什么往来,他是受不了的。他希望从来不知道这事。如果他不知道的话,他会更好受些。他痛苦地呻吟着走了出去。走过他大儿子的屋子时,他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喊道:“把你的东西收拾到箱子里,明天就到南方去,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不叫你回来时不许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