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那你上一次进去是怎么回事?
娜娜又摇上窗,潇洒地说,我刚干这个,攒了两万,想回老家干服装生意,干最后一票的时候,可能也不是最后一票,反正就是最后那么几票的时候给抓了,罚了两万才出来。
这次我又攒了两万,这帮人是不是和银行串通了啊,天天查我卡里有多少钱啊,到了两万就来抓我?
我情不自禁地收了一脚油,说,你的两万块给罚了?
娜娜说,要不我得劳教半年。小孩在肚子里长到三个月就有听力了,我怎么能让他听到劳教犯说话啊?
我说,那你的两万没有了怎么办。
娜娜掏出翻盖手机,没事似的打开了翻盖,说,我找他爹。
我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怎么知道他爹的电话号码。
娜娜说,有两个人要了不用套的服务,我趁着他们洗澡,用他们的手机拨了我的手机,万一出事了我能找到他们。我一般遇见自己觉得喜欢的人,或者要了不用套服务的人,我都会趁着他们洗澡,把他们的手机号码偷偷留下来。你看,通了。喂,刘先生,我是珊珊,你记得吗?对,你什么时候再光顾啊?电话号码,电话号码是你自己留的啊,你忘记了啊。嗯。嗯。我帮你问问,我帮你问问。
娜娜挂断了电话。我问她,怎么了,怎么不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