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身后两公里开外的地方有一座清水环绕的高楼,那些祭司正站在楼上看着自己,但是她并不在意——她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身体下面震动的沙地上。
是个大家伙,少说也得有七十米,漂亮极了。
她非常庆幸自己穿上了那些祭司送给她的灰色蒸馏服——这件衣服是祭司找到她之后送给她的,穿在身上平整光滑,完全不像之前那件破旧的“传家宝”,满是粗糙的补丁。她也庆幸自己外面套了一件白底紫纹的厚袍子,但是她更因为能够来到这里而激动。每到这种时刻,她的心中便会充满丰富而危险的情绪。
那些祭司并不明白这里发生了什么,她知道,他们都是懦夫。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那座楼,看到了镜片反射的一道道阳光。
她能够清晰地想象出祭司透过窃视镜看到的自己——心智早熟的十一标准年的孩子,身形瘦弱,皮肤黝黑,棕色的头发已因为多年日晒而深浅不一。
他们看到我在做他们根本没有胆量做的事情,他们看到我站在了撒旦的前面。我在沙漠里很小,撒旦很大,他们现在已经可以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