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枪剑戟对准了这辆简陋的板车,侍卫长凛冽的枪尖横在了白染纤细的脖颈旁。
“等等,等等!”白染那一点瞌睡全都飞到九天之外,“有令牌!我们有令牌!”
侍卫长抬了抬下巴,瞧两人面生,又押着这样一辆破板车,依旧拿枪指着她,颐指气使道:“拿出来看看!”
白染左袖子掏掏,右袖子掏掏,没掏出来。
乔怀瑾盯着她的手,十月初清冷的早晨额头都冒出汗来,“拿出来啊!”
白染讪笑,“我找找,别担心。”
“刁民!给我拿下!”
刀剑几乎一瞬间就架到了两人的脖子上。
白染手摸到腰间一个硬物,忙抬手止住他们,“别!这呢!”
她忙把一块铜牌拎出来,铜牌转了几转,一面是花纹,一面一个“魏”字正随着铜牌一圈一圈的转。
刚刚凶神恶煞的侍卫长握枪的手一抖,因为没睡觉攒下的一肚子闷气尽数消散,随着长枪呛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九十度弯下腰去,“不知道阁下是魏公公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剩下的侍卫们在见到那个“魏”字的时候也全都噤若寒蝉,连个屁都不敢放。
白染收起令牌,摸了摸自己鸡皮疙瘩还没下去的脖子,懒洋洋的打了一口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