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桉吓得泪花再次弥漫上眼眶。
他来了。
他还是来了。
凌桉心想,或许她不该抱有这样的侥幸,认为自己逃离了一个地方,这个男人就会找不到她。
无疑,这和垂死挣扎,没有什么两样。
凌桉有些绝望,难道……真的只有生下孩子这一条路吗?
可她在这一段时间里,该如何生存?
“你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
男人眯起眼,盯着凌桉一瞬间惨白的脸色,嗤笑出声:“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在阜城,别给我耍花样。”
他的话,一字一句,带着威胁和恐吓。
萧戟眉眼之间,是怒火。
收敛克制的,怒火。
这还是他没有发脾气的模样,至少在萧戟心中,是这样的。
但是。
这在凌桉的心中,截然相反。
凌桉吓得心脏颤抖,她被摁住时,觉得骨头都在疼痛,她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男人的力气这么大。
她垂着眸,长睫开始颤抖,扑闪,最后无法控制地,泪珠子从这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淌落。
萧戟一直盯着她。
眼睁睁地瞧见,这个女人,在三秒钟之内,落了两行泪。
他猛然甩手:“哭什么?”
萧戟变得烦躁,险些再次失控。
他没见过凌桉这样的女人。
跟个水桶一样。
她怎么不去卖自来水?估计成本价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