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什么？你们又知道什么？”
我不觉得她听到了我说的话，或者说，她不愿意回答。我用手捏了捏放在口袋里的老鼠玩偶。我没把它放在袋子里，我做不到把它递给她。万一……
护士走在前面，谨慎地敲敲门板，她随后才开门。我努力压制住喉咙中的硬块，使它不至于爆裂。
雅兰就坐在房间里，向后靠在一张被抬高的床上。她的腹部裸裎着，肚皮上摆着小小的电子板。她的脸并没有朝向我，所以我也别过脸去。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恐慌。
“妈。”她柔声说。她的语调使我感到惊讶，我不知道自己过去是否曾经听过她用这种语调说话。我及时想到，她此时的口吻，像极了一名母亲。她即将成为人母，所以才会这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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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看。”她将手伸向我，我走向她。我不想看到那些电子仪器和塑胶缆线，所以我望着她的脸颊。我看出她很高兴。我想要重新开始呼吸，但仍不敢这么做。
“妈，你看到了吗？”我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但当我开始倾听时，我便听到一道规律且迅速的声响，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