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套动作熟练之极,亦风雅之极,隐隐中便有世家公子的风范。
任水寒待将茶注好,方笑道:“我信上说有不治之疾,卫兄却是记住了!只是我这疾病自幼时起便有,来的很是奇怪,幼时我贪玩,不似现在这般安静,常常随着哥哥们飞鸡斗犬、走马观花,可以说是无所不至,那时还得了个‘小飞少’的称号,只是每隔一段时间,好端端的一个人,便会忽然发病,病起之时浑身疼痛,如千刀刺心,头痛欲裂,诸般情形,不可名状。请了几位大夫,皆是当世名医,看了我的病却也摇头,说实在不明病因,恐是邪症,行将不治,父母兄长们忧心,谁想过几日,我又好了。”
卫潇奇道:“真有这样的病?”
任水寒点头道:“我家人原先也是不信,后来我又病发了几次,且一次比一次痛苦,他们将几个名医都请遍了,无法,只好连那些巫医神婆都请了,家里弄的乌烟瘴气,布法驱邪,连带我也喝下了无数草灰水之类的东西,却仍是一点也不见效,到后来连家人都要绝望,却忽然来了个走方的道士,自言是方外全真,说是在外墙听到我的喊痛之声,自荐一治,我家人先见那道士邋遢,破袍上好几个虱子,头发散乱,脸黑如锅灰,便不想让他治,谁想我那时我正痛得厉害,便叫道:‘无论他是谁,只要缓得了我的病痛,我便重金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