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晓坐在船上,随风而荡,骨灰顺着指缝飘于湍流的江水。
疾风如刃,刮着脸颊,似蜱虫钻心,像皮肉分离。
她回到了梅家,梅四海睡了,梅雅宁的去世对他打击也很大,今天家里来了三个看护守着他。
梅晓去了自己的卧室,辗转难以入睡。
回想起和梅雅宁的母女之情,非常淡薄。
从有记忆开始起,梅雅宁就在公司里忙碌,很少回家。
对她不管不问,也很少接到她的电话,那时很小,她哭着说想妈妈,要妈妈回家。
梅四海对她说,不准想,就是想你也憋在心里,她的妈妈不是普普通通的女孩儿,她有远大的理想,她有宏大的抱负,没有人能够拖她的后退。
渐渐的梅晓也不再闹,早就习惯了母亲不在身边,也习惯了爷爷的严厉。
凌晨五点,她起床到了梅雅宁的卧室,女强人的卧室都是沉稳的没有生气的冷色调。
没有绿植摆设,更没有粉色的装饰,床上的被褥是深蓝色,干净整洁,没有一丝凌乱之处,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女人睡觉的地方。
她在床头看到了一封信,打开,这是这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