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颤抖着道,“这个伤,救不回来。”
他暴怒,挥舞着枪,“不管怎么样,你们做点什么!不然我要把这医院夷为平地!”
“主动脉侧壁钳。”肖砚出声,打破了沉寂,所有人都的目光都集中到她的身上,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敢继续,她自己都屏住了呼吸。
他轻轻的问,“还要继续吗?”
还要继续吗?
肖砚也这样问自己。
那一瞬间,她能预想到的方案,大概就是听天由命了。
下腔静脉损伤,大概站在这里的外科医生,这辈子都不会遇上一例,在她工作的麻省总医院医院,十五年内一共才有九例下腔静脉损伤的病人。
而自己虽然遇见过,但是完全没有参考价值。
那两例病例,一个因为休克和酸中毒,另一个伴有凝血功能障碍,上了手术台没多久就死亡了。
她只看过相关报道,因为情况不同,也并不很有参考价值,这大概是她行医这么久,第一次碰上只有理论储备的手术。
天气那么冷,她居然感觉到湿冷的汗,细密的渗透出来,都可以感觉呼出的白气化成水,越来越滑,不断下落,尽管箍在鼻梁上的眼镜显微镜很紧,但是她感到紧的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