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电缆,”他说,“完全没有。”
薇科指着从电话线杆伸向屋顶的孤零零的线缆说,“太平洋贝尔和康卡斯特,”她说,“中间一根是电话线,绕着电话线走的是有线电视。”
内特还在仰望天空,“但其他的呢?”
“没有其他的了,”薇科说,“根本没有电线通进大楼。楼后和地下室也没有电表。大家不注意是因为他们不需要付钱。别人没注意到是因为事情和他们没关系,”她朝大楼点点头,“我们没有接入洛杉矶电网。”
“那电从哪儿来?”
薇科耸耸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13
内特花了半个小时才回过神来。他坐在薇科的床头,盯着吊扇和吊扇上的三个灯泡。薇科打开一罐冰箱里的百事轻怡,喝了几大口,然后用没牌子的朗姆酒灌满。她把可乐罐递给内特,内特狠狠灌下一口。
“我明白,”她说,“去年第一次注意到的时候,我拒绝承认了一个星期。”
“告诉过别人吗?”
“比方说?”
他又喝了一口加料的可乐,耸耸肩,“科学家,记者。谁知道,反正什么人呗。”
“我会被赶出去的。”
“你怎么知道?”
薇科又打开一罐百事轻怡,喝了一小口,“我刚看见的时候,就是拒绝承认的那一个星期,我试着告诉奥斯卡。他很生气,说我是犯傻。于是我努力想找到一个合乎理性的解释,但就是找不到。我回去找他,他训了我好一顿,说这公寓多么便宜,房东喜欢保持安静,你难道不喜欢吗?诸如此类。又说我要是企图闹出什么动静,引起混乱,他就会请我搬出去。当然,还要扣除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