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科尔尼利耶夫娜宣布说:“科斯托格洛托夫,从今天起你担任病房里的组长。”
科斯托格洛托夫态度非常友好地说:“薇拉·科尔尼利耶夫娜!您是想让我在道义上蒙受不可弥补的损失。任何一个当官的都免不了要犯错误,而有时还会权迷心窍。因此,经过多年的反复思考,我发誓不再担任什么行政职务。”
“那就是说,您曾经担任过,对吗?而且,职务还挺高,是吧?”
“最高职务是副排长。不过实际职务还高些。我们的排长因为实在迟钝和无能被送去进修,进修出来之后至少得当个炮兵连长,但不再回到我们炮兵营。因为我是个挺棒的测绘兵,小伙子们也都听我的。这样,我虽然只有上士军衔,却担任了两年代理排长。”
“既然是这样,您何必推辞呢?如今这差使也会使您满意的。”
“这真是妙不可言的逻辑——会使我满意!而民主呢?您岂不是在践踏民主原则:病房的人又没选我,选举人连我的履历也不知道……顺便说说,您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