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独自在许佑言的房间里坐着, 虽然什么也没做, 但光是听到外面那些 人的欢笑声已经觉得很快乐。
这是她第一次走进许佑言的房间, 房间很大, 却很空, 角落里摆着一张 床、一个大书柜、一张书桌、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他的生活比 她简朴得多,仿佛随时都可以离开似的,丝毫没有长住的气息。
许佑言看了顾尔一会儿,才问:“你还好吗?”
顾尔这才低下头去,道:“不算太好。”
两个人各坐在一把椅子上, 外面那群人早就打成了一片, 那对老夫妇正跳着舞, 几个年轻人在一旁鼓掌, 有人从自家拿来了烧烤架, 还有人捧出了香 槟,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筹备了好久的聚会一般。
那个小机器人也蹿了出来, 像个神经病一样跟在场所有的女士索吻, 大家 毫不吝啬地吻着那张“嘴”,它便激动地窜来窜去,仿佛坏掉了一般。
顾尔忍不住说: “也许巴黎最好的地方就在于, 好像随便做点儿什么就忘 记了原本的烦恼。”
许佑言只是说:“烦恼存在的唯一价值就是让人遗忘的。”
顾尔转过头看着他, 奇怪, 他明明什么都没有问, 却仿佛什么都懂得似 的。她问:“你烦恼的时候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