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点点头,他又问:“那你呢?”
“我啊?”许婉宁眼里盛满了泪水,苦涩地一笑,泪水潸然落下。
“娘家家破人亡,弟弟溺死,爹娘病死,大哥下落不明,许家家业全部被我带回了崔家,慢慢地变成了崔家的财产。而我呢,则在他们世袭爵位大宴宾客的那一日,将我关到了暗无天日的水牢,每天划我一刀,放我的血,让老鼠啃咬我的身体,最后,尸骨无存!”
“我不知安哥儿是我儿子,他在天花中毁容,后又被诬陷偷盗,被赶出城阳侯府,七岁那一年,冻死在破庙里。”
连长大的机会都没有。
重新回忆起前世的点点滴滴,许婉宁用右手捂着脸,终究是控制不住,哭了出来。
捏着许婉宁手腕的大掌瞬间变得冰凉。
在阿宁的梦里,他们全死了。
那回过头看阿宁所做的一切,都有端倪。
城阳侯府满门倾覆,崔云枫崔庆平虽逃过一劫,最后还是难逃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