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良久,他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将门窗关好,然后用衣袖在石几上用力地擦拭了几把,找到石几中间的一个酒盅大的洞,将枯骨花插了进去,然后绕着陶墩跳起了舞。
他的舞蹈动作大张大合,脚步用力,张牙舞爪,面部也配合做出各种恐怖表情,十分诡异。同时嘴里念念有词,音调忽高忽低,一个词儿也听不懂。
或许只有半炷香工夫,公蛎却觉得极其漫长。他脑袋痒得钻心,像有十几只蚂蚁在里面爬,但具体哪里痒又说不上来,加上手脚、身体不能动,难受至极。
薛神医的舞蹈终于慢了下来,他扎了一个马步,一边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唱,一边浑身抖动如同筛糠,像跳大神一般。而公蛎已经被那种抓挠不得的痒折磨得快要疯掉,只有用力地眨眼、瞪眼,真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嗤”一声轻啸,像是有一股气流冲出地面。薛神医大喜,停止了抖动和哼唱,抹了一把脸,从一个罐子中拿出一套工具来,有镊子、银刀、剪刀等,在公蛎床前站定,阴沉地看着他。
公蛎无暇顾及,仍然重复着眨眼的动作。薛神医见了,咯咯笑道:“你到底还是有些本事,这么难弄的枯骨花都被你弄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