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15岁进入佣兵团的第一天起,直到后来的整整四年,除了出任务,其余时间他就像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人保姆,随时准备张开羽翼为她挡下一切风雨。所以即使佣兵团的条件再差,南鸢也从没觉得苦过。
也正是因为如此,顾黎成了继父亲之后,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
见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顾黎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头,南鸢下意识地往旁边躲开。
自从被闫阳摸过头之后,她似乎就更难接受被别的异性触碰,即便那个人是顾黎。
顾黎有一瞬的诧异,手停在半空中又尴尬地收了回来,假装不经意地说:“下周的研讨会得穿正式一点。”
说完又上下打量了几眼道:“要不我陪你去买身衣服?”
“嗯。”
楚云缈昏睡到下午才迷糊地睁眼,下一秒突然惊慌失措地想坐起身,刚一撑手肘,浑身酸痛,头更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般眩晕。她缓缓神,双手按压太阳穴,试图回想今天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