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肯给你的维尔吉妮画肖像,他要比我画的胜过一千倍。”富热尔恼怒地回答。
听到这句话,资产者慢慢地退回到他妻子身边,他妻子给那头猛兽的闯入弄得目瞪口呆,惴惴不安地看着他肯合作给她女儿画像。
“看,就这样画下去,”布里多交还调色板,接过字条说。“我不谢你了!现在我可以回到阿泰兹的古堡去,我在给他的餐厅作画,莱昂·德·格拉画门的两面,那是杰作。来看看我们吧!”
他不行礼就走了,他看维尔吉妮已经看得倒够胃口了。
“这个人是谁?”维尔韦勒太太问。
“一个大艺术家。”格拉苏回答。
沉默片刻。
“您能肯定,”维尔吉妮说,“他没有弄糟我的肖像吗?他使我心惊胆颤。”
“他只会改得更好。”格拉苏回答。
“如果他是一个艺术家,那我宁愿要您这样的大艺术家。”维尔韦勒太太说。
“啊!妈妈,格拉苏先生是一位伟大得多的艺术家,他要替我画全身像呢。”维尔吉妮这样指出。
天才画家的气派把这几个循规蹈矩的资产者吓坏了。
转眼到了深秋,人们给这个季节可爱地命名为“圣马丁之夏”圣马丁之夏:指十一月十一日左右最后几天美好的日子。。而对这样一位天才人物,维尔韦勒带着新手的胆怯,大胆邀请格拉苏下个星期天莅临他的乡间别墅。他知道一个资产者的家庭对艺术家没有多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