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有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懈怠。
因为懈怠,苏小步原谅了秦景一次一次的原则侵犯。一次一次,最后逐渐退到:只要他感情和身体还是忠诚着,她也就不再去诛戮必较,有一次她暗地里冰冷地发现,其实即使他身体或者情感出了一些轨道,她也似乎能够原谅他的。
已经与爱情无关。纷乱世事,平静已经变成一种幸福的生活。衣食无忧,却已不再年轻,还有什么权利去跟生活争论不休。那些年少时的梦,就留给年少作为祭奠吧。
后来果然,什么都没发生。
殊庆一直没有女人,或者说,没有固定的女人。再或者说,即使有女人,也从来没有在苏小步面前出现过。
她和秦景一直在一起,越来越接近婚期,也越来越互相适应,他永远会惹祸,又永远知道在惹祸后耍个小招数换得她展眉。他肯花心思哄她,她于是也便乐意地给他们之间这样一个台阶下去,一切平安大好。
很多时候,她忍不住揣测,如果她不小心和殊庆发生了什么,会如何。
兄弟反目?情感破灭?生活零乱?再无头绪。
爱,那么重要吗?可以有力量摧毁这样一切?她摇摇头。她太明白他,他对她的所有美好,不过因为尚未靠近。不是相见恨晚,不是心有不甘,这些文艺大戏。她再不想陪谁演。什么是最重要的,她比谁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