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盎这个家伙他也认识,这家伙也算是吴王的宠臣了,靠着这一张嘴,那是真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单单要说口舌之争的话,无论他如何争辩,恐怕最后也只能是败北,既然早就已经知道结果了,他又何必在这里丢人现眼呢?
“袁先生这句话就不对了,墨家学说如何就上不了大雅之堂了?我倒是请问袁先生,在如今这个年月,你纵横家的学问又有什么用呢?你是能把这天下诸侯王说反了,还是能把匈奴人给说没了呢?”
眼看着墨佻下不来台,刘登立刻站了起来,高声说道。
要说在场的人中间,恐怕也就只有刘登明白,袁盎这家伙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他这是不愿意墨佻被梁王招揽,也不愿意墨佻在这里被其他人招揽,所以这才故意出言激走墨佻。
这家伙一定还有后招,等到墨佻走了之后,他们必然会另外拜访,他们的算盘打得不错,只不过是可惜了,他们今天遇到了刘登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
袁盎一时之间真是被刘登弄了个大红脸,他倒是有心想要反驳,但是刘登毕竟是诸侯王之尊,以他袁盎一介书生的身份,如何能够和刘登争辩?
光是一个礼法大如天,就已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刘登的话虽然难听,说的可也确实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