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线上的客流量最大,毕竟途径机场。
时晴和钟朗排队挤上去时别说座位了,连站位都紧张。
更何况他俩还一人推着个碍事麻烦的行李箱。
虽然两人在进行互不搭理谁先开口谁就输的冷战,但钟朗还是会护在时晴身边,在她没站稳差点跌倒时及时扶住她的胳膊,在她站稳后又立即松开。
时晴:“……”
钟朗长这么大,坐地铁的次数屈指可数。
地铁里大多是低头族,而且各种气味混杂,幸亏是冬天才不至于熏人,若是炎热的夏天,他一想起可能就会吐。
人挤人又嘈杂有味儿,时晴登时对钟朗产生一种深深的愧疚。
其实她应该多花钱打车回去才对,就不用让养尊处优的总裁老板陪她一起受苦了。
不过这愧疚还不足以让他原谅钟朗,而钟朗自然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从四号线转到二号线就轻松许多,虽然他们也没有座位,但平均下来的单人可占空间扩展了十厘米左右。
两人仍旧保持着沉默。
从二号线又转到一号线,马上快到下班高峰期,时晴的紧张快要从心口跳了出来,因为她不想被挤成肉饼,更不想钟朗被挤成肉饼。
横亘在两人面前的行李箱依旧格外不方便。
在下班高峰期来临之前,刚好坐在他们面前的一个女生起身下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