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多的时候她还跟盛子澄聊天呢,给他发了个红包,那时候他还好好的。
严峻叹了口气,“十一点的时候跑我这来了,整个人非常颓废,喝酒的时候直接哭崩溃了,我从来没见他这样过,现在还在那哭呢。”
盛烟撑着身子想起来,姜漠先她一步坐起来,手一伸把她拥到怀里,盛烟靠着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知道原因吗?”
电话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关门的响动,严峻应该是挪了个地方。
“他过了年该上班了,伯母说让他直接去河烟,说她会跟你说一下,让你安排好,其实吧,盛子澄特别想去河烟,但是他说如果他去了,你就会陷入两难。”
盛烟沉默。
盛子澄算是她引导着长大的,她了解盛子澄,所以她明白严峻说的‘两难’是什么意思。
如果盛子澄进了河烟,她作为姐姐,如果不帮他,陈清就饶不了她。
以陈清的脾气,只要能从她身上刮到利益给盛子澄,她会毫不犹豫的喝她的血,而且只会越来越贪婪。
如果她帮,且一直按着陈清的要求来,她自己的生活就会受影响,盛子澄不想她为难,不想让她因为娘家的事被婆家看不起。
从陈清的态度就能看出来。
她嫁过来后,陈清联系她的次数并不多,有她的恐吓,肯定也有盛子澄的警告。
“他不想你为难,所以他说他不去河烟了,但是伯母非让他去,然后两个人就吵起来了,伯母就要给你打电话,今天是除夕,他觉得今年是你在婆家的第一个新年,一定不能被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