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曾经是他的救赎,是血色星球上最后一丝微光,给过他甜头,让他拥有过,珍视过。
现在表面上他与南鸢是素未谋面的新上下级,但他骗不了自己,回忆像一把枷锁,是他自己把钥匙弄丢了。
直到再次相遇,闫阳才发现,真正的监狱,是没有墙壁,也没有牢笼的。
而南鸢躺在冰凉的床上,幽蓝月色爬上了窗,正如她每天吃的蓝色糖果。
她回想起白天答应过闫阳要拿到实验室的门禁卡,不禁啃起大拇指的指甲盖,眉头紧蹙,在脑海里不停搜索可行的办法。因为在她的认知系统里,没有撒谎这个按钮。
答应是答应了,但也没规定时间,实在不行就直接找团长要。
她是个实干派,有时候耿直得过分。
两人各怀心事,直到后半夜才困得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南鸢是被基地里的广播声吵醒的。她素来脾气差,是出了名的难伺候。
时隔一个多月没听到的广播声,此刻正仰着头开嗓道:“所有人注意,今天上午,帝都科学院的学生要来基地参观,请大家注意仪表,半个小时后到训练场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