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飞燕一展开那幅画,便看到了一双女人的眼睛。这双眼睛画得惟妙惟肖,似水柔情中透出淡淡的哀愁。
“琴归是何夕,心于孤云远。”
孤飞燕喃喃念起画上的诗,她恍然大悟,“他是孤云远的妻子?她在等孤云远回来?”
秦墨道,“应该是这样,做画的时候,这女子应该是女扮男装。”
然而,孤飞燕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猜测,她道,“不对,梦夏前辈说孤云远是为了一张药方被驱逐出孤家的,而且他没有子嗣,连影术都传给了侄子。”
这女子若是孤云远的情人,画像不至于被供奉在孤家的藏经楼里;这女子若是孤云远的妻子,那么,无子嗣,画像也是没资格被供奉在孤家藏经楼里!
就在诗句看,她同孤云远必定关系不一般。她到底是谁,为何会留下这幅画像?这画像又为何会被供奉在孤家?
孤飞燕连忙收起画像,认真对秦墨道,“此事,千万别让顾云远知晓。这画也别让他瞧见了。”
秦墨点了点头,“好。”
他怕孤飞燕执意赶他,补充了一句,“我,可以留下了吗?”
如果他愿意,孤飞燕巴不得他留下呢!
她从未见过秦墨这种眼神,只见他那干净清澈的眼睛中透出了两三分认真,两三分焦急,两三分腼腆,颇为复杂。此时此刻的他,就像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再木讷、淡漠,似乎也不再那么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