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位大臣匆匆行至其身后,额间微汗淋漓,低声禀告:“大人,诸事已悉数安排妥当,断不会累及大人分毫。”
那人并未转身,仍旧淡然地将鱼饵撒落于水面上。
池中肥鲤纷纷扑腾,溅起无数水花。
久不得回复,那大臣暗自抹了把汗,继续言道:“沈渊如今深得陛下恩宠,又一举扳倒杨清辉,其势犹如烈火烹油日盛一日,恐日久天长,更难撼其根基,是否应趁早筹谋,以绝后患?”
“沈渊此人身正清白,又有武略,陛下要保他,便无人能动。”那人语调清冷,淡淡道,“陛下意在为太子铺就权路,与沈渊正面交锋并非明智之举,唯有使太子与沈渊心生嫌隙,方为上策。二皇子与太子素来不和,可借此做些文章。”
“大人说的是。”那大臣想了想,又疑惑问道,“那梁万达之事,大人真的打算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