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一般人,造反都是死罪,抄家灭族不在话下,哪怕其他地方的世家也说不出什么来,但是张鲁不同,黄巾之乱的前车之鉴可不远。
虽说当年的黄巾贼不堪一击,但谁都不愿自己的麾下闹上这么一出,汉中作为攻伐益州的桥头堡,不能乱,至少在征服益州之前,不能乱。
可张鲁留着同样是个祸害,之前还好说,但叛乱这档子事一出,若是不严加处置的话,那不是在告诉治下之人,叛乱无罪,大家可劲造反吗?
而且这张鲁已经有了几分张角当年的苗头,如今的大汉,可再也经受不起一次黄巾之乱。
刘伯温微微一笑,道:“堵不如疏,主公,如今甘州各地因为压制僧人之事,群议汹汹,甚至有公然造反之人。这宗教之事,既然堵不住,主公何不另立一教,与佛教抗衡?”
造反的事,发生在半月之前,一名龟兹奴隶自称未来弥勒佛降世,号召原龟兹人起兵叛乱,聚集起三五百人准备围攻县衙。得到消息的县尉领县兵三百破之。
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却是个不好的苗头,死了一个未来弥勒佛,会不会再出来什么释迦摩尼佛,过去燃灯佛?
张扬可不希望刚刚稳定下来的西域又重新变成一个火药桶,随时可能引爆。
刘伯温观察了一下张扬的脸色,继续道:“那张鲁却不是正好派上用场,强压不成,那便把张鲁拉出来,想必他对此也一定会感兴趣的。只要监管得当,任由他们佛道两家去斗便是,谁若是势弱,那我们就不妨帮上一把,令他们始终保持平衡。到时候,他们全都忙着宣传教义,那还有时间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