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怎么样?”他笑着说道,“顶楼安装了水箱,可以容纳八百升水。”
他们穿过院子,来到街边,然后上了一辆马车。尘土飞扬,好像天要下雨了。
“您冷不冷?”透过扬尘,安德烈伊奇眯着眼睛问道。
她没有回答。
“昨天萨沙,您记得吧,说我啥事不做。”她沉默了一会儿,继续说道,“没错,他说得没错!确实如此!我啥也不做,也不会做。亲爱的,这是为什么呢?一想到有天我会戴着大盖帽跑来跑去,心里就很反感,这是为什么呢?一看到律师、拉丁文教员或者市参议会委员,我就浑身不自在,这又是为什么呢?噢,俄罗斯母亲!您身上有这么多游手好闲、一无是处的人!有多少人像我这样压迫着您,苦难深重的母亲!”
他认为这是时代的特征。
“结婚后,我们一块儿去乡下,亲爱的。我们在那里工作!我们买一块地,有花园,有小河,我们一块儿劳动,观察生活……噢,那该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