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脸色微变,声音也失了腔调:“爱妃的意思是她犯下此等大错,是非死不可?”
德妃点头道:“对,席花晨不死则不足于平息众怒。她若不死,又将置我吴越国法规,后宫规矩于何地?她若不死,难保今后不会有他人纷纷仿效,到时候,后宫之中厌胜之术盛行,岂非弄得天下大乱?”
承哲缓了缓神色,长吸了一口气,转向淑贵妃问道:“爱妃如何看待此事?”
淑贵妃起身倒了一杯茶,为承哲奉上,柔声道:“皇上,熄怒,但请喝杯茶润润喉咙吧。”她顿了顿,看了夜飞雪一眼,含笑道:“臣妾听闻,席妹妹精通医术,德妃妹妹当初能够怀上龙胎也是因为席妹妹的一张药方。既然如此,席妹妹要想加害德妃妹妹又何需用上厌胜之术?且,厌胜之术一说,信则有,不信则无,以臣妾之见,此事必然另有内情,皇上若是现在将席妹妹赐死,只怕将来想起席妹妹的半分好处,又或者找出那么一丝半条的蛛丝马迹,那可就晚了。”
德妃闻言大怒,她杏眼喷火,银牙紧咬,冷冷道:“贵妃姐姐,你三翻四次庇护这个席花晨,知道的人,不过说娘娘一句慈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娘娘跟这席花晨是同党呢。是以,本宫总在想,席花晨小小一个充容,哪来这么大的泼天胆子,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本宫,莫非,她的身后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