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李璋的心已经提了起来。
皇帝从未像今日这般,赐高官给对方,却连见都不见。
他已经不信任白泛兮了吗?
不会。
禁军统领驻守皇城,只有皇帝最信任、肯交托性命的人,才能荣任。
李璋心中打鼓,面上却不动声色。
目送白泛兮离开,他步行走回政事堂。
不知为何,这两日他在政事堂待得有些久。像是那里有一根线,牵着他,时不时轻轻拽动,扯着他回去。
偏殿的门敞开,兵部库部司的几位主事进进出出,忙而有序。
李璋停下脚步,见叶娇正抬步走出来,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
高大俊朗,身穿禁军制服,神情肃然,周身却笼罩着散不去的书卷气。这两种气质重叠在他身上,像是火炉烘烤琉璃盏里的坚冰,有一些引人心疼的易碎感。
这人正是禁军副统领,严从铮。
趁着新上司求见皇帝,严从铮来给叶娇送腰牌。
“听说你有时做事太晚,不方便出宫。”
严从铮总能把对别人来说很重要的事,轻描淡写说出来,以减轻她的心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