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理智的做法,但这样难得一见地莽撞,却偏令人欢欣。
她没有再多刁难他,只浅浅地嗯了一声。
夏阳似将她的声音晒得绵软,许长歌低低一笑:“遵命。”
常乐一回到席上,赵昭仪眼见女儿似霜打茄子一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恨女儿不成器,她这样天生的勾魂手段,皇帝姜氏一脉相传的风流皮囊,竟然不教女儿学去分毫,连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也拴不住。
常乐心不在焉地在自己席位上坐了一稍,便忍耐不住蹭到赵昭仪身边,一声阿娘还没开口,便对上她一双有些烦躁的美艳凤眼。
即便有无数侍女医官侍候,中年生子,仍让赵昭仪有些心力交瘁,待身边的人,也不由有些暴躁。
“怎么人都丢了。”赵昭仪漫不经心地对常乐说了一句,便转回目光,轻轻哄着锦被襁褓中的幼子。
常乐脸上一阵青白,她声如蚊呐,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悉数道来。
赵昭仪听罢终于肯将一只手从儿子身上挪开,食指狠狠点了一下常乐的脑门:“你啊,怎么什么都比不过永清!即便是陛下,如今也多时称赞她,说她有燕室气度,分明是你十几年在他身边长大的,如今是怎么回事,反而处处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