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赤练说着又喝了一杯酒,接着道:“那天我在家中写写画画,家人来报,说我远在几千里外的外甥傅年森来了,我听了很是高兴,也有好几年没见他了。但我没想到的是来的不止他自己。”
“还有谁?”
“一个美貌的女子。”
听到这里沈方鹤明白了,当年柳舒眉跟的那个进京赶考的男子就是白赤练的外甥。
“本来年森已经成年,娶妻生子也是人之常情,可这次进京本是考取功名,再一个听得他说这女子是他在路上认识的,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假若被人知道传得风言风语,不说对他考取功名有碍,再出点什么事,我怎能对得起年迈的姐姐。”
白赤练说的很有道理,当初柳舒眉跟随傅年森进京是少了思量。可既然已到了京城,找到了舅舅,傅年森为何又抛下了柳舒眉?
沈方鹤没有问,他知道白赤练肯定会把此事说个清楚。
果然,白赤练接了下去:“开始念着孩子刚到京城,又是多年没见,我就没说什么,给他二人安排了食宿。过了几天,避开那女子,我单独跟年森谈了一次话,我问他这女子的出身,可他一问三不知,我又问他以后的路怎么走?是把这女子带回家乡还是另有打算。
“可他什么也不说,耷拉着个头一语不发。我也是火气太大,当时没忍住就把他痛骂了一通……”
白赤练说到这里叹息着摇了摇头,表情很是痛苦:“兄弟你想,他虽是年少,但终究是饱读诗书之人,怎能做出这等路上拐人妻女的事情,这女子家中定有父母姐妹,你想人家丢了女儿会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