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雅克开船把他送去近海时,她满脸担忧地拉着苏睿跟了过来,陆翊坤顺便给她指了指自己刚才跳下的矮崖,看到她瞪得圆鼓鼓的眼睛,就像看到那只她和苏睿从山里带出来的奶猫,让他很想伸手去顺一顺毛。
“你一个人下水呀?”
童欢看陆翊坤僵直着手臂痛得脸部肌肉都在抽搐,雅克还兴致勃勃地在拉他留影纪念,她很不满又很自然地蹲下开始帮他穿戴装备,陆翊坤忍不住伸出左手摸了摸她蹲下的脑瓜子,心底翻涌的温柔缓解了即将下水的郁闷。雅克发出暧昧的吆喝,还坏心地在苏睿跟前挑拨离间,让他当心被挖墙脚,苏睿坐在甲板最干净的一条长凳上冲他们手一摊,示意自己不参与乱局。
到达下潜地点时,童欢正在船舱内不知捣鼓着什么,陆翊坤不想看她担忧的小脸,更懒得和雅克啰唆,和苏睿交代了两句,干脆地跳进了海里。
熟悉却依然叫人厌恶的寂静席卷了感官,光亮随着下潜后缓解的疼痛在消失,温度也在逐渐下降,陆翊坤听到了自己粗浅的呼吸声,还有仿佛在重捶胸腔的心脏搏动。
猎鹰的人仗着他艺高人胆大,也来不及准备多专业的装备,不过放下了一条按米打结作为标尺的信号缆,让陆翊坤配合腕表自己控制速度,在他几乎放空的脑海里,糟糕的回忆不受控制地开始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