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是狠心起来,比天灾更可怕。”
“阿芬,是郁南行的母亲吗?”
秦姨说:“是,其实,最开始,我是跟阿芬认识,郁恪他才转到了我们的单位来上班,跟郁恪他熟悉起来。”
秦姨道:“阿芬是个很贤惠的女人,生了阿行之后就没有再出去工作,再加上郁恪也希望她留在家里,操持家务,照顾两个孩子。她什么都听丈夫的,有时我也觉得她太过软弱,可是,郁恪出事之后,一直都是她在撑着。”
说到这里,秦姨转过脸来,看向徐烟:“对了,阿芬的事,你千万别跟阿行透露。”
“阿行一直以为他母亲是接受不了家庭的巨变,无法承受抚养他们姐弟两个的重担,才抛下他们姐弟,独自寻找自己的幸福去了,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跟他透露过,他的母亲,其实,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他们姐弟。”
“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不告诉郁南行?”徐烟不解,“他心里这里荒芜,跟这件事也未必没有关系。”
“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是他母亲对我最后的请求。”
秦姨想到故友的一生,再想到郁恪,就又是叹气,气愤,又是可怜心痛,道:“这一点,我当然也考虑过,要是告诉他,他母亲并不是因为嫌弃他们两个孩子拖累她才悄悄的,丢下他们离开,也许,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