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婳本能的排斥,往后一趔身子,躲开他的手。
兰姨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子,“把月月给我吧。”
南婳把孩子递给她。
兰姨小心地抱着月月,弯腰坐进车里。
南婳看着车门却不动,心理和身体双重排斥他的车。
霍北尧垂眸看着女人薄薄脆脆地站在雨水里,下意识地把伞朝她那边斜了斜。
他微勾唇角,问:“沈小姐从金主手里拿到钱了吗?”
南婳猛然抬头,狠狠剜他一眼,“人家是正人君子,才不像你!”
霍北尧手指轻轻摩挲伞柄,笑容玩味,“男人在女人面前做正人君子,要么这女人没吸引力,要么这男人在装。不像我,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直接把条件摆在明面上。”
南婳都替他臊得慌。
这人怎么能把“无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呢?
以前没发现他脸皮这么厚。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林胭胭待久了,脸皮都快赶上城墙厚了。
她凉飕飕地刺他一眼,抬脚上车。
冲着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霍北尧笑了个复杂的笑。
收伞上车,发动车子。
看到沈南婳上车,林胭胭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被刀割破的耳朵隐隐作痛。
她回过头,冲她挤出一丝笑,佯装温柔地打招呼:“你好啊,沈小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