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梁武头盔已经变形,一道血水如同小溪一般泊泊流淌,他那一双眸子都已经不能完全睁开,但他还是紧紧握着长矛,跟在管亥的身后。
一名士卒左臂齐根而断,血流如注,另一名士卒腹部一片血肉模糊,甚至青绿色地肠子都清晰可见。
最后仅剩的这四十八骑眼中没有惧怕,没有恐惧,仍然如同恶狼一般盯着对面的乌桓人,仿佛现在占据优势的是他们一般。
“都他娘的是好汉子,不愧是我老管的兄弟,哈哈哈!”
管亥张狂地大笑一声,嘴里满是鲜血,缓缓把马头调转,狼牙棒被他高高举起,上面的倒刺不少已经被砸弯,但依然寒光闪耀。
狂风已住,大雪飘洒而下,草原上陷入一片诡异地寂静,唯有双方粗重的喘息在回荡。
阎柔的眼中已不仅仅是被惊骇所占惧,更是多了一股恐惧,他实在搞不懂,这究竟是一支怎样的军队?张扬凭什么能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
苏仆延目中惊恐之色一点也不比阎柔少,他从来不觉得乌桓勇士比别的军队差,但这一次他觉得他麾下的勇士比不上对面的敌人。
“这些汉军想干什么?就剩这点人了,难道还想冲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