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大没小…”
江四爷充耳不闻,一手扒拉开他,三步两步奔上了楼。
身后的人一窝蜂涌上,差点儿把姰恪挤扁。
身单力薄的姰大夫,脚下一空差点儿摔下去,被正巧过来的柏溪眼疾手快拽住胳膊。
姰恪一手扶住墙,险险站稳了,登时大松口气。
“这帮人怎么像土匪!”他气得骂了一句,回头连忙朝柏溪道谢,“多谢柏溪姑娘啊…”
柏溪松开手,淡着脸摇摇头。
“你说你瘦瘦弱弱的,逞什么强?”
又菜又爱闹。
最后什么都没捞着,还差点儿出丑吧?
姰恪尴尬,“……”
柏溪看着他叹了口气,自顾从他身边越过,下了楼。
姰恪不上不下尬在楼梯中间儿,最后左右看了看,思量一番,还是先拎着红伞下了楼。
这会儿天色已亮,迎亲的车就停在前厅正门口。
傅闻戬一袭军装,斜倚在车门边抽烟。
姰恪瞧见他,很是纳闷儿。
“傅军长?怎么是您给开车?”
傅闻戬夹着烟的手微顿,掀起眼皮看了看他,声线淡淡。
“四爷需要,举手之劳。”
姰恪不太理解,不过也没再多问。
这会儿楼上喜房里,姰暖蒙着盖头,只听到乌泱泱的说话笑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