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片刻,金兀术的手被人狠狠一用劲,剑尖往前,只听得一声惨呼,花溶往后便倒.
血一滴一滴地顺着剑尖往下淌,落在地上雪白的地毯上,仿佛开了一朵凄艳的花.花溶的脖子上,新伤已经完全覆盖了老伤,可是,那道伤痕那么明显,依旧浮凸出来,仿佛忿忿的,那么不平.
只是她的身子完全软在大椅子上,闭着眼睛,早已瘫软了过去.
金兀术的目光落在花溶身上,却不敢再多看一眼,手里的长剑慢慢发抖,死了?这个女人终究是死了?还是死在自己手上了?
这样血腥的红,完全地刺激了王君华,她尖叫一声,却立刻又不动声色,那个女人还没有死,她方才心慌意乱,用力不当,并未控制住剑,刺偏了,只划破了花溶的脖子.她看四太子发呆,情绪激动起来,却不敢再去掣肘四太子手里的剑.她一直是个善于把握机会的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彻底去掉这个心腹大患.
她此时做了个极其大胆的举动,忽然蹲下身子,捡起地上那柄大刀,正是刚才花溶投掷她,被金兀术打落的那柄,趁着四太子发愣,悄无声息就向花溶砍去.
“当”的一声,大刀被打落地上,一耳光狠狠掴在她的面上:“你居然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