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件怪事!”我承认道。
我俩继续监视着。大约到了十一点钟,我们看见灯光亮了起来。
“那是给我们的信号!”福尔摩斯说,“我们得悄悄行事,华生。严加注意,决不能松懈。事关我俩和那位小姐的生死!”
我们从窗子钻进了房间。福尔摩斯坐在床上,藤鞭放在身边,旁边放了一盒火柴和一个蜡烛台,我坐在椅子上,手边放着手枪。
过去了几个小时。我们既没点灯,也一声不吭——只是坐着,全神贯注,注意每一声响动。村里的钟敲了十二点、一点、两点、三点。三点刚过,我们听到那医生的房间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几分钟,我们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开水壶冒出来的轻轻的咝咝喷气声。福尔摩斯跳了起来,点上蜡烛,用他那根藤鞭猛烈地抽打那铃索!
“你看见了没有,华生?”他大声嚷着,“你看见了没有?”
我什么也没有看见。但是就在福尔摩斯举手挥鞭并大声嚷嚷时,我听到一声低低的口哨声。我朋友的脸变得死一样苍白,充满恐怖。他停止了抽打,眼睛注视着通气孔。突然传来我有生以来未听到过的最恐怖的尖叫声,撕破了夜的寂静。这叫声越来越响,后来渐渐变小,最后成了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