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那儿走了两步,左边汉子和右边壮汉,就不约而同地凑了过来,各自行了各自的礼仪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们都带着有好酒、您……”
“带酒了啊?”
狄映笑呵呵地接过话头,大手一挥道:“全拿来,喝!”
于是,最能令牧民们快乐的方式,就此展开了。
大酒囊在你我的手里传下去、大块的肉喂进你我的嘴里,有汉子唱起了歌、有壮汉跳起了舞。
不分彼此地亲近着。你拉着我分肉、我拽着你喝酒;你搭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脑袋。
醉眼朦胧中,聊起了天来。
“其实我不想跟你们打架,上次我的牛掉进沟里了,还是你们的人帮忙给抬出来的。”
“我也不想打啊,有次我的羊群被大风刮得跑丢了,你们还全给送回来了,一只都没少。”
“那你说我们为啥会打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都是挨着的邻居,怎么老打架啊?”
“哎?会不会就像兄弟一样?我和我家的兄弟就老打。”
“嗨,我和我家弟兄也是这样,都是打大的。怎么越打感情越好?和你们却越打越……这一次,差点儿就死人了,想想都怕。”
“唉,我也怕。那差点儿没命的人里、就有我弟弟。要不是神医救了他,我就得恨死你们了。”
“啊?我也是。我还想着:如果我哥死了,我就见你们一个杀一个。”